葛君山沉默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痛惜,“大家都以为他能撑过去,但没想到,生命指标忽然急剧下滑。”

楚若渝挂断电话。

一旁的马井程见到她脸色铁青,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病情很麻烦吗?”

楚若渝抿了抿唇,然后点头。

她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过去,无济于事。

三岁的孩童根本就承受不住猛烈的药性,有可能药性还没有发挥,就一命呜呼了。

马井程又继续道,“人总有生老病死,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楚若渝继续点头,但她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夜晚的京市格外繁华,霓虹灯炫目。

车子一路飞驰,快就停在了市医院的门口。

当楚若渝赶到重症病房时,小男孩的脉搏已经摸不到了。

门外,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嚎啕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我再精心一点,他就能坚持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作为医生,看惯了生死,实则不该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这个小男孩乖到人心发软,他的存在,让所有人的心头上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葛君山同样十分难受,“他是涛涛的主治医生,是国内白血病最权威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