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董浩究竟什么来头?”
“也许是郝秉严不想授课, 故意设的计。”
“这么风风火火跑过来,的确尴尬。”
空间狭小逼仄, 即便是窃窃私语,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李云胜心神稍定,他居高临下地瞥了董浩一眼,眼神阴鸷,“我用钱收买你?”
董浩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可真的太难了。
前有狼、后有虎,都是死路。
小命攥在楚若渝手里, 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边希冀楚若渝能说话算话, 一边硬着头皮叫嚣, “钱我分文未动, 大家可以查来路。”
说到最后, 他干脆豁出去, “对了, 我还有录音。”
李云胜错愕。
千算万算,没想到董浩会来这么一手。
他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没记错吗?”
董浩被他盯到头皮发麻,这瞬间他肠子都悔青了。以后这种下三滥的事,不管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再干。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咬牙肯定,“没错。”
郝秉严冷笑连连,“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
看着李云胜衣服湿漉漉的,他有些惋惜,泼的只是一杯温茶而不是沸水,“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云胜表情一滞,他本想反驳,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他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酸涩、迷茫、难过,甚至还有一丝坦然。
李云胜眼睑低垂,不再说话。
严落见众人来势汹汹,又见李云胜节节败退,心中咯噔一下,他忍不住开腔当和事老,“董浩的证据是真是假,还不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