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先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然后义愤填膺道,“以后你授课,避开中医医学会的人吧。”

这番话宛如一道惊雷。

郝秉严身后陆续传来了不满的议论。

“中医医学会怎么了?是谁授课时说不会厚此薄彼?要大家一起推动中医的进步与发展。”

“谁说不是呢?”

“如果对中医医学会的人有歧视,最好趁早说出来,咱们又不是不识相的人。”

郝秉严冷冷地扫了说话的人几眼。

他就是小心眼、就是记仇,如果不是楚若渝的理论,他根本不会接受中医医学会的人来学习切脉针灸。

一群白眼狼。

知道楚若渝都不会无的放矢,他故意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想必和这群人脱不开干系。

楚若渝绘声绘色演戏,她食指指向董浩,“刚才他腹痛难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兴许是良心发现,他告诉我,仁医堂忽然来了这么多人,都是中医医学会的李老指使的。”

不给大家质疑的机会,“他手里握着证据。”

董浩:“……”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他半斤八两。感受着数道灼热的视线,他冷汗又冒了出来。

已经上了贼船,哪里还有下去的可能,他头颅低垂,作愧疚状,“她说的千真万确。”

说完这话,董浩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轻松了一些。

救人救到底人,送佛送到西,他报了附近茶楼的名字,“李老还在那里等着我汇报。”

话音刚落,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显然,得了楚若渝的恩情,她们没法坦然若素。

终于,最先被医治的中年妇女率先发声,“来之前,我收了二百块钱,对方说,如果郝神医治不好我的耳鸣,就掀桌子闹事。”

她不想当圣人,碍于耳鸣还需要多次医治,只能以此讨好楚若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