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还真没把他的反应当回事。

她见过的、更夸张的也有,“没事。”

楚若渝缓缓走到床边。

由于尿闭、屎闭,小便需要用导尿管排出,大便需要用药物排出,尽管刘启东被照顾的非常好,但鼻子非常尖的她依旧闻到了一股异味。

“哪里痛?”

刘启东本抗拒回答,但他的手被安琪握住,感觉到一阵阵颤意,他心尖都疼了,只破罐子破摔道,“从上腹部到脚都痛,像是有一万根针在扎。”有时像被刀绞,有时像被火烧,“但更多时候像是被水泥灌注了僵硬的那种痛。”

外人不太能理解刘启东的形容,但楚若渝能。

她在病床前坐下,然后给刘启东把脉,“你该庆幸,你还能感觉到痛。”

刘启东一开始并不能明白楚若渝的意思,但仔细一回味,他忽然就激动起来,“你什么意思?”

楚若渝并没有搭理他,只安安静静地观测脉象。

从左手换到右手,她干脆掀开被子。

安琪怕刘启东有应激反应,很想尽力安抚,但她没想到,刘启东竟然保持着沉默,没有闹也没有乱来。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接下来楚若渝问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心平气和的回答了,仿佛又回到了没有受伤前的样子。

安琪其实并不在意刘启东变成什么样,因为她永远都会陪在刘启东的身边,她忍住了哽咽,开口询问道,“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