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很大,并不用挨着坐,所以一个学校一个位置,分开坐,互不交流。

市中和六中挨的最近。

因为竞赛的缘故,汤磊和六中带队的牛老师交流频繁,所以两人私底下的关系也很不错。

牛老师扫了一眼市中的学生人数,怎么数都没有数满八个人,他有些错愕,趁着培训还没开始啊,连忙凑到汤磊的身旁,“这怎么回事儿啊?名额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削减了?”

汤磊压低声音回答,“有些话不好说。”

牛老师眯了眯眼,他也是个聪明的,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每个学校的学生,发现一中多了两个名额,他深深地叹息,“行吧,不好说也就不说了。”

汤磊见他误会了,也没有想澄清的意思,有些话本来就不好放在明面上讲,只摆了摆手,“真没事。”

两人就着学生的资质,畅谈了好一会儿。

没多久,一个年过半百、精神矍铄的老头,抱着一叠试卷,不苟言笑地走了进来。

原本阶梯教室内略显轻松的气氛瞬间冷凝,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盯着这老头,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所有带队的老师,先去隔壁教室休息。”他摸了摸胡子,“这试卷有八道题,一个小时之内,能做多少做多少。”

大家都知道竞赛题的难度的,有时候半天都解不了一道题。

一听上面有八道题,心立刻就慌了。

要么是梗着脖子和同伴低声吐槽,要么就是强装平静。

毕竟,谁也不知道发挥失常,会面对什么。

老头说完话后,各校的带队老师都已经退出了阶梯教室,不过,他们并没有选择去休息,反而是站在阶梯教室外,看着学生们的表情。

试卷分发的很快,教室内的骚动也随之消失不见,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