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说的一点都没错,与其担忧自己的绝技长处被人偷了去,倒不如提高自身。
说完,郝秉严连忙去拿了针。
陈聪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若渝。
这瞬间,楚若渝的相貌、姿态已经模糊,唯有他的大气令他敬佩。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这瞬间,陈聪竟有些憎恨宋家人,如果没有他们,楚若渝大约能够更完美。
赵建安见治疗即将开始,不想在这碍手碍脚的,另外,病人也不一定希望有外人在场,他给陈聪比了个眼神,两人便相携离开。
很快仁医堂内,除了楚若渝和郝秉严外,便只有钱景涛这一个患者。
针灸的操作流程并不复杂,但注意事项很多,楚若渝一边挑选合适的针具、一边消毒,她拍了拍钱景涛的背,声音温和,“你现在体质虚弱,精神又高度紧绷,其实是不适合针刺的。你放松一些,然后相信我,两个月后,一定能还你一具健康的身体。”
钱景涛闻言,忽然落泪。
自从被确认得了癌症,他身边所有人,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仿佛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可他根本就不希望这样。
这样他,越觉得自己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