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积蓄存款什么的,言汐只能一边痛骂往日那个sb的自己,一边咬牙发狠的诅咒那些欠钱不还的孙子。
好在合同也就剩一年了,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又生出无限勇气和希望。
“卡、卡、卡你怎么回事这都第几遍了你能不能演不能演就滚,什么新生代最具潜力艺人呸,一个奴隶都演不好,来来回回耽误的这么多人陪你一起熬夜,真特么好意思”二组导演骂骂咧咧的摔东掼西,夜场本就辛苦,被迫加班的众人脸色也都不好看,一个个看着言汐就跟看仇人似的。
然而言汐并不俱这些人的眼神压迫,只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扫了下额前遮到眼睛的湿漉漉的长发,抿了抿干到脱皮的嘴唇,藐视又嫌恶的瞥了眼那个二组导演,“我是演了个奴隶,可你别忘了,这个奴隶可不是天生就是奴隶胚子,她是敌国被掳劫来的公主,她骨子里的骄傲可不是区区一句贬黜就能被打没的,还是被她的仇敌贬黜掉公主之尊,她此时的内心是不认可那份贬黜旨意的,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时期,你让她怎么卑微怎么瑟缩又哪来的怯懦”
有时候忍的久的了,就会让那些得寸进尺的人忘了底线,从而一再践踏,言汐知道自己的脾气,一开头就收不住,所以不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她绝不开口怼人。
今天,这个二组导演过分了。
“说我不会演戏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在网剧里折腾,当然,如果折腾能折腾出个好作品也就罢了,可惜迄今为止,我好像不记得你有出过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至于被你如此贬低的我,好赖也进过正剧剧组,作品上过星,更是拿过国民认知度最好的奖项,你倒是好意思给我导戏脸呢”
放在从前,这样的导演是真没资格给她导戏的,奈何现在虎落平阳呢
其实言汐也知道,今天这出戏不过是这个导演想要给一组的女主演卖乖,故意下她脸整她来着,不过分的话本来她也就忍了,但一盆盆脏水泼下来,不仅臭的她忍不了,就是周围的人也离她越来越远,眼神和表情愈发透露出看好戏的快乐,她又不是猴子,可没兴趣牺牲自己满足别人的恶趣味,且她认为在拍第三遍的时候,无论是从这个导演脸上还是从场中各工作人员脸上都能看出满意度,这之后的“卡”只是导演为了整她故意喊的。
别以为她看不出镜头开没开。
“你”导演被她怼的老脸一片红,瞪着眼睛似不信她敢说出那样的话似的指着她,呼吸一阵阵粗喘,气的声音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