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想通前后关窍,登时勃然大怒。将两人神识传音的默契抛诸脑后,不敢置信地拔高音量:“你、你怀疑我?!”
“没有的事,师弟误会了。”方轻鸿回想起沈少宗主上辈子气吞山河抽灵宠长鞭的架势,立即改口。
“你骗谁呢!”沈柯气急,一把拉住他胳膊,将人掰过来质问:“给我说清楚,物竞天择强者为王,有什么不对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太微垣!”
方轻鸿挣了挣,见无法甩脱,无奈道:“师弟,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柳师兄还在旁边看着呢。”语毕,朝人恨铁不成钢地比了个眼色。
走在最前边的柳梦寒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瞧他们,方轻鸿歉意地笑笑:“对不住,教师兄看笑话了。”
谁知这句话里,不知哪个字眼又戳了沈少宗主的心肠,少年松开手咬牙切齿地挤出句:“你这人就没有良心。”便不肯再搭理他。
方轻鸿顾及先前两人讲悄悄话,抛下柳梦寒还被人当场抓包,在试探沈柯几回无果后,决定等他冷静下来再好好交流,转而向柳梦寒搭话。
鸡飞狗跳的折腾后,直到现在,他才有好好打量人家的时间。几日不见,柳梦寒的伤势竟真如其所说般,痊愈了。
能在短时间内治好那么重的伤,其丹药的珍贵程度,足可与万年钟乳精华媲美,这种事涉及隐私也没多问。事到如今,他算对道域的古老宗门有了新的认识,总之什么都不奇怪、什么都有可能。
“看来师弟说的没错,我们越靠近前边的那座山,法阵的威力也越强大,接下来你可还有什么打算?”
“唉,师兄抬举我了,咱们是客,客随主便,哪有我们选择的余地。”
忍着几乎要将他后背灼伤的视线,方轻鸿笑吟吟地回转头,将话题拉回沈柯身上:“师弟你也听到了,前面那座山是整个秘境的阵眼,为兄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人闯荡,不若就跟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沈柯嘴角勾出个嘲讽的弧度,无情戳穿他的糖衣泡泡:“跟姓柳的待久了,学得跟他一样假模假样,不就想借我法器一用吗。”
方轻鸿:“哇,师弟真是慧眼如炬,师兄自叹弗如。”
沈柯面上不动如山,心中恨得咬牙,这人难道以为讨巧卖乖几句就能让他消气了?事情就能翻篇了?做梦!
偏偏这时,旁边还有个狗玩意儿装出副宽宏大量的人样,拍拍方轻鸿的肩煽风点火:“沈师弟的脾气你我都了解,看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