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啊?这可不是这么好拿的。”夏子牧玩味地看着陆鱼鱼。
陆鱼鱼:……
她其实就是开个玩笑。
夏子牧抬头看着陆鱼鱼的眼睛, 笑的玩世不恭:“记不记得之前在这写的一排大字报?”
夏子牧伸手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就在那。”
陆鱼鱼的心忍不住跟着一抽,她自然记得对面,那几个字:资本毒瘤小畜生。
“说的应该就是我了!”夏子牧看着她挑眉, “这样还敢要么?”
其实八岁之前的记忆他已经很模糊了,他已经记不得母亲和姥姥姥爷的模样, 他们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给他留下, 在那场动乱里, 他们生活的痕迹被消磨了个干净。
只有父亲的照片还能在老爷子的相册里翻到,他和父亲的五官并不相像,大概唯一像的就是脸型轮廓, 小时候也常听人说他长得像母亲。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他把不该忘的都忘了,应该忘的却一直清晰记得,就像是在昨天。
陆鱼鱼不知道夏子牧每天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看着已经粉刷一新的墙面,她却感觉那七个字还烙印在上面。
“没想到吧!”夏子牧把手枕在脑后靠在窗沿上看着对面已经刷的雪白的墙面:“你小时候有没有给人戴过高帽子,有没有给地主家的小孩嘴里塞过泥巴狗屎稻草……”
“指不定这里头就有我哦!”他笑的那么漫不经心,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是陆鱼鱼知道他的心在流血。
那时候他才多大,那么小的孩子, 他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想不到吧。”夏子牧伸了个懒腰笑道,“这些东西现在看着惹眼, 想当初可是能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