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正是农忙时候,来出摊的人就更少了。
陆德才急着回家上工,早点赶回去还能拿到上午的工分,陆鱼鱼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稀罕玩意儿,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去书店买了要的资料便和陆德才回家了。
今天家里难得有肉,陆鱼鱼颇有自知之明地没下厨,毕竟她的厨艺仅限于乱炖,若是把肉给炖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伏天的天气热的吓人,躲在屋里跟待在蒸笼差不多,陆鱼鱼热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能搬了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口借着偶尔吹来的穿堂风才勉强让自己看的进书。
陆鱼鱼长得比较白,和体质有关,也因为小鱼娘舍不得她下地,一个乡下姑娘愣是白的跟个瓷娃娃一样。
不过相对的她也特别怕热,一热起来汗就跟水珠子一样往外冒,尤其是脸上更在水里过了一遍似的,一块毛巾用不了多久全都是她的汗。
只能打了一盆井水在边上放着,擦完脸就把毛巾扔里头,顺道还能降降温。
这个时候陆鱼鱼就特别怀念空调,只可惜这里不要说空调,她家连个电风扇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陆鱼鱼初三那会儿晚上老是要看书,小鱼娘怕她熬坏了眼睛,家里指不定到现在都还没通上电。
毕竟在小鱼娘看来晚上最多就是去上个茅房,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没灯不也挺好,也没见谁就掉坑里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就她家这情况,电风扇陆鱼鱼是指望不上了,不说现在的电风扇有多贵,最重要的是他们家也搞不到票,82年虽然已经踏入了改革开放,可这股东风要吹到陆家村没个三五年是不用想的。
拿毛巾擦掉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陆鱼鱼在井水里搓了一把,把整块毛巾摊开了敷在脸上,一股凉意袭来,感觉浑身的燥热都消退了几分。
哐啷!
隔壁的一声响把陆鱼鱼吓了一跳,隔壁住着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无儿无女,却是男主傅祁言的舅婆。
傅祁言的父亲早年丧父,那时候公婆和几个兄弟都容不下他们娘俩,只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没几年傅祁言的奶奶便和人跑了,留下傅祁言的父亲一人,要不是无儿无女的舅舅舅妈尽心照料,也没有现在的傅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