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的那些,我只觉有些心慌,除了门神巷在梦里见过,旁的全无印象。”卫常恩摇了摇头,“还有大人你不明白的那点,我更不明白。”
丁牧野点头:“我曾多次打听过你在卫府的情况,确实没听说过任何异常的事。”
卫常恩偏过头看他,像是自言自语:“为何我不记得这些……”
“许是吓得厉害了,身体自动清除了那段记忆。”
她听了,只沉默着,脑海里使劲回忆过去十二年发生的事,除了索然无味的日常,便是空虚寂寞的情绪。一时间,竟不知忘却是好是坏。
“所以,你怕我触碰遗物,会想起当年的事?”她忽然福至心灵,抬头问了句。
丁牧野点点头:“若是我在旁,好歹心安些。”
卫常恩干涸冰冻的身子有了些暖意。她忽然看向案桌上的银镯子:“你说,同一人不同的遗物,碰触起来会不会有不同的效果。”
她先前碰过阿梅的玉梳子,可阿梅随身戴的银镯子,她还未尝试过。
“你若准备好了,便试上一试。”丁牧野看着她,“不必勉强自己。”
卫常恩深吸一口气:“上回在张家村,我没敢细看。眼下若能再瞧见些旁的,也算是线索。”
她神色笃定,用指尖搭上了细银镯子。
流光乍泄,天旋地转,睁开眼,又处于一间破败的房舍里。
眼前的一切都是倒转的,脑袋像塞了满满的茅草,疼痛,无法思考。浑身乏力,她连手指尖都失了力气,只能费劲地抬起眼皮。
有一背光的高大身影如鬼魅般压了下来。一如当初碰触玉梳子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