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柳忙应声走了。
这一回,卫常恩没跟着去,只在府里办些日常事务。等在书房内清点完刚采购的文房用具,脑海里就莫名想起了昨夜尸骨上的那枚玉珠子。
总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好一会,账本都看不进去,她索性去了前院库房边的小书房,将柜内搁着的一个木盒子拿了出来。
木盒里放着前头张家村阿梅和门神巷江阿姝的遗物。她打开包着江阿姝耳饰的帕子,便见那耳饰是一对珍珠耳环,坠子上各坠了一枚玉珠子。玉珠子做工略显粗糙,成色也一般,但大小看着同昨夜的玉珠子格外像。
难不成昨夜那玉珠子同江阿姝的耳饰是同一套首饰?
想了想又摇头,这般大小的玉珠子,用在耳饰与簪子上较多,也较常见,倒也不见得是同一套。
如此想着,卫常恩又合上盖子,要将木盒搁到柜子上去。哪晓得手一松,没搁稳,那木盒子照着地面就摔了下去。
她唬了一跳,匆忙去接,徒手就抓住了那盒子里摔出来的珍珠耳饰。
眼前白光一闪,倏忽间天地旋转,她眼前一瞬便陷入了黑暗,睁开眼,只晓得自己正在一处窄巷内疾奔。
窄巷又细又长,她有些慌不择路,只觉心跳快得要命,喉咙口喘痛得像塞了一把烧旺的干柴。
许是眼睛适应了黑暗,眼前的景象略微清晰起来,天色虽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巷子尽头的天色还带了些黛青,像是才日落不久。
她拼命跑着,便想着回头看一眼,才刚转头,便见有什么东西迅疾地挥了过来,只听到卡啦一声,小腿一阵剧痛袭来,惨叫声才溢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只泄了些破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