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露出了手背上一条狰狞的伤疤:“大人您瞧,这疤一直退不下去,都七年了。”
“接着说。”丁牧野点点头。
巧月又坐正了身子:“那猫逃出来时,带出了一条玛瑙石的链子……民妇就又往洞里头扒拉了一下,扒拉出了好多首饰。”她揪了揪膝盖处的衣裳,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民妇那会刚生了二娃没多久 ,家里缺银子,就拿了个珍珠簪子去当铺当了……过了好些日子,手头紧了便又去了一趟……本想再看看有没有小点的,结果扒拉出了一块玉佩。”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那玉佩是原先二郎的……民妇怕得要死,就全推了回去,一样都没拿。后头想再去……三娘子已发现了那个洞。”
“胡说八道。”谢三娘胸口起伏。
封进此时开了口:“你不过一婢女,如何知晓那是前头二郎的玉佩?”
巧月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民妇十九年前是二郎院里的粗使丫头……日日都能见着二郎戴着那玉佩。”
封进没想到这婢女竟是个旧人,他张了张嘴看向丁牧野:“即便如此,便是三娘发现洞后将玉佩拿了,这也不能证明她有罪啊。”
卫常恩点头:“确实无法证明三娘子有罪。可她隐匿物证,甚至消除痕迹就恰恰证明,她心中有怀疑的对象。”
她看向封进,眼神凌厉。
封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净。
他震惊地看着谢三娘:“三娘……”
谢三娘静静看着他,神色带着几分沉痛,没一会竟别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