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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意思是,是蝇虫导致了尸身爆毁?”谢采荇有些懵。

“可以如此理解。”丁牧野道,“范氏当年听见的雷声,说不准便是尸身炸裂的声响。”

卫常恩还在那琢磨,好一会才迷瞪地对知县大人眨眨眼:“曾耳闻过死马的尸身肚腹炸伤人的事,倒是能听懂大人的意思。可这如何能证明呢?”

丁牧野就没说话,待谢采荇也望过来,他就显得有些无奈:“这种事需要合适的温度、湿度,对环境要求极高。便是知晓原理,想是也无法再证明。若是照着卷宗内的描述,除此之外,本官想不出旁的原因。”

顿了顿,又打了个寒颤,像是自问自答:“难不成真是邪祟?”

他起身,想往卫常恩那边走去,碍于有人在场,走了两步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卫常恩:“……”

谢采荇挪开视线:“确实不像是人为……大人所言,倒也能解释几分。可这对案情,有何帮助?”

丁牧野就笑了笑:“这恰好说明,谢家二郎确实被绑后便遇害了。先前说过的那些有嫌疑的,眼下嫌疑更大。”他又对谢采荇笑,“此案年岁已久,案情成谜,便是遇害时辰、凶器等都无法百分百确认。咱们只能在方才的假设下做案情的排查。当年众人着眼于失踪后的事,我们则需关注失踪前的事。希望谢公子回府了,便称遇害时辰与凶器已确认。”

“大人是想等凶手自露毛脚?”

“正是。”丁牧野笑看卫常恩,“当然了。旁的该查的还是要查。”

谢采荇领会了意思,又询问座上的知县大人:“大人,可还要问谢府大管事?他在外头候着。”

丁牧野就看向自家娘子,见她点头,才应了声:“请大管事进来吧。”

衙役便去请了。

洪唯年纪大了,被扶进来时,见知县大人叫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不忘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