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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牧野失笑:“谢四郎没说你什么?”

陈录还是摇头:“没有。谢四郎像是身子不适,脸色不太好。”

丁牧野暗笑,点头道:“是虚了点。”

陈录又问道:“大人,可要连夜审问?”

丁牧野凝神片刻:“不必。先将他安置在衙皂房吧。”谢采荇心思多,顾忌多。可他一介地方官员,没必要藏着掖着,待明日等谢家来人再行审问便是。

陈录领命去了。

丁牧野回房欲睡,才刚躺到榻上,砚章扣门进了房。

“怎么了?”丁牧野诧异道。

砚章撇嘴:“谢四郎在县衙门口候着。”

丁牧野:“……”他大爷的。就不能等到明早吗?

丁牧野翻了个身,背对着砚章,气鼓鼓恶狠狠地自我抗争了会,忽的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对砚章笑了笑:“让三柳将谢四郎带去瞧一眼谢六,再将谢四郎安置在会客前厅好生招待。”

“那主子你呢?”砚章问道。

丁牧野轻哼一声:“本官已睡了。”说着又躺了下去。

砚章翻了个白眼要走,后头知县大人又补了句:“别吵着大娘子。”

砚章:“晓得了。”

翌日清早,丁牧野打着哈欠进了会客前厅,就瞧见谢采荇坐在下首太师椅上,眼下青黑,神色疲乏。

“起晚了见谅。谢公子来了很久吗?”丁牧野气定神闲地入座。空口瞎话毫不脸红。

谢采荇枯坐一夜,却丝毫不恼,仍恭谨地客气道:“才来不久。”

精神像是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