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野笑笑:“还是娘子聪明。如今就看他沉不沉得住气了。”
卫常恩倒没什么笑意,只瞥了他一眼,行礼走了。
知县大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摸摸鼻子起身跟在了后头。亦步亦趋,时不时追上几步,再落下几步。
卫常恩心里还想着案情,懒得理他。走至拐角,脚步一转就往验尸房那头走去。
丁牧野没说话,仍旧跟着她。
老钱正在净手,预备去灶下做点活计。瞧见卫常恩过来,忙问道:“大娘子可有什么事?”
一张笑脸在瞧见后边的丁牧野时拉了下来。
“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他轻哼一声。
卫常恩抿抿唇,将手帕包着的簪子递给老钱:“钱叔。这簪子可像是凶器?”
老钱便接了过来,掀开了细细看了看:“长度与大小极像。但这簪子头并未受损,可见并非凶器。那伤口抵着胸骨,若是簪子刺入,簪子尖必有异状。”
卫常恩点头,将簪子又收了回来,告谢了后转身回房去。
丁牧野狗皮膏药似的跟在一旁,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临近晌午,外出的捕快押着陈鲁回来了,顺道还拿到了一支带血的梅花玛瑙银簪子。簪子尖拗了一小截,裂缝极大,像是快要断了。
这便是凶器了。卫常恩笃定地想。
万万没想到,才刚堂审完,又要接着堂审了。因着两次堂审时间太近,旁观的百姓就只有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