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晌午后,丁牧野仍旧没有回来。
卫常恩觉得有些累,也不知是心累还是什么,总有种疲乏感如影随形。她回了房,也不叫榆荷,径自合衣躺到了榻上,闭着眼睛想事。
一合眼,眼前便是丁牧野淡笑的脸,还有他那湿漉漉又温热的胸膛。
卫常恩心跳迅疾,脸颊飞起红晕,一时觉得心悸得没法休息。于是索性坐起身,将榻边搁着的话本子拿到了手里,看了半天,半个字都看不进。
她搁下书,有些无所适从,仿佛浑身不对劲,可又不知缘由何起。
怔忡间,卧房窗户悄悄被支起。她听见点声音,身子一紧,立马屏息下榻,还捞了榻边搁着的铜烛台往窗边走去。
摸进来的人是丁以西。
丁以西瞧见卫常恩立在身后,拿着铜烛台,一脸要砸他的样子,吓得急忙贴紧了墙,又压低了声音道:“祖奶奶别!我是来告别的。”
卫常恩带着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还穿着先前那身韩老爷不伦不类的衣裳,也没拿什么武器,就朝着圆桌努了努嘴,示意他过去坐着。
丁以西忙不迭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卫常恩不敢松懈,仍旧捞着那铜烛台,坐在了圆桌对面。
“那日你怎么从大牢中出逃的?”她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