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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常恩仍有些惊悸,脸上还有些担忧,他鼻子一皱苦着脸道:“娘子,伤口好疼。”

卫常恩踟蹰:“……我这便去找下大夫。”

她还没转身,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怀抱湿漉漉的,宽厚却又温热。隔着薄薄的春衫,她能感受到他衣衫下蓬勃而结实的力量感,还有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得和她一样快。

她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涨红着脸,几乎有些窘迫地想推开他。

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丁牧野适时放开了她,见她别过身去,他颇有些幽怨地加了一句:“屁|股也疼。”方才在市集纵马疾驰,怕是知县大人猖狂之名要远播了。

卫常恩:“……”

擒住了蒙面人且刚好自书房出来的清文:“……”气氛有些怪异?

“提他去大堂,我处理下伤口便来问审。”丁牧野一改方才的神色,冷着脸盯着那蒙面人,又扯下了他的蒙面巾。

是个眼生的。

这一场大雨在昏晓时分收住了势,雨水滴滴答答,时有时无。风里虽带了凉意,云层低压,却有些闷得人透不过气。

堂下跪着那人络腮胡子,浓眉大眼,额头已经拿布头包了,神色有些懊丧。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子倒是跪得挺直。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丁牧野换了衣裳,包扎了伤口,坐在太师椅上自有一股冷厉的气质。

那人瞥了知县大人一眼,闷闷道:“张闻。敬山寺后山守坟的。”

听说敬山寺后山这几个字,卫常恩就微讶地瞟了身旁人一眼。方才她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如今倒有些明了,许是他在后山看见了什么才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