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野讪笑,挺阔的肩微微一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丁以西此人,像是神智有些问题。不像是小偷,倒像是对你我别有用心。”卫常恩说道,“旁的,也没问出什么,都是些胡言乱语。”
什么祖爷爷几个妻子,儿子名字难听……她才不和他讲这个。
丁牧野哦了一声,见后头清文悄无声息离开了,他忽的换了些更郑重的神色,问她:“娘子,那你昨日为何要去门神巷?为何进了那梁知府家已经废弃的旧宅?”
卫常恩闻言忙停了脚步,她微微别开眼道:“大人。我不是在查看那些旧日人口失踪的卷宗吗,其中有一人是门神巷的,便特意过去看了看。那处宅子,也是机缘巧合进的。”
说着又看向他,语带质疑:“大人怎会知道那是梁知府的旧宅?”
丁牧野微顿:“儿时来过此处。”
卫常恩就有些诧异了,倒是没听说他以前来过周县。
“娘子儿时有来过吗?我记得你母亲的娘家在南边的海州。从海州去京师,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皆会途径此地。”
卫常恩就摇头:“我五岁时母亲便过世了。家中同舅家不太往来,我并不记得去过海州,自然不可能来过周县。”
丁牧野看她片刻,见她一脸认真,便有些若有所思。
卫常恩又问他:“大人是几岁来得周县?”
“十岁时。”
那便是十二年前了。听砚章说,丁牧野母亲也是十二年前过世的。
十多年前,丁牧野母亲被杀,他来过周县,她又梦见那扇漆黑木门……这些事总觉得冥冥中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