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没有杀人。”他像是说服了自己,看了旁边跪着的秦氏一眼,僵硬地回道。
丁牧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回复。也不着恼,只对着清文使了个眼色。
“按理原不在本官的管辖范围内。”
秦福根眼皮微微一跳,抬起了头。
“只李宝儿确实是本县户籍,加之你已定居本县纪朴道观。”丁牧野像是语重心长的长辈,循循说道,“本官便从塘河知县那边拿了一本卷宗过来。虽说费了些时间,倒也值得。”
秦氏听见李宝儿的名字,颓唐的神色起了波动。
秦福根听闻塘河知县四个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强行按压了下去,垂了头,没有回话。
丁牧野仍自顾自道:“塘河县三年间丢了约莫十三名幼儿,年长者五岁,年幼的,也有才出生的。经查其中有一人被父母寻回,五人被拐卖不知去向,三人已确认离世,另有四人……”声色渐冷,却藏了后半截话没说。
秦福根的心高高提起,后背虚汗频出,只竖着耳朵细细听着,生怕听到什么他不想听的。
知县大人忽的笑了一声,笑声浅淡,听不出情绪。
“这世间百姓皆苦,那些未曾报官,又未去寻找的失踪幼儿也不知其数。可见卷宗上记载的不过十之一二。”丁牧野微叹气,“旁的,本官想查,也无头绪。可案卷里的那四人……”说着又看向了秦福根,“倒要问你了,他们去哪了?秦福根。”
秦氏心下忐忑起来,一脸质疑地看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