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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甩袖子出门继续睡觉去了。秦福根无比后悔,只觉左腿钻心的疼,疼得他脑仁都要炸了。

丁牧野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冷眼觑了他好久。见他实在一脸痛苦,便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搁在桌上。

“秦福根,我这恰有一瓶金创药,好歹能止些疼。”

秦福根如获大赦,急不可耐地讨要,甚至想起身扑过去:“快给贫道。”

丁牧野将瓷瓶推远了一些:“那你告诉我。李兆良遇害那晚,发生了何事?”

秦福根一滞,脸色惨白,强压痛楚道:“你是……何人?”

“新上任的知县大人。”三柳在一旁回答。

秦福根微愣,眼中暗芒一闪,嘶着声回道:“那……那晚贫道本要同李兆良去一趟杨村。”

“本……本来碰头了便要走。李兆良媳妇突然来了,大吵大闹的……李兆良便喊……喊贫道先走。”

“你可莫要糊弄本官。当夜同你们起过争执的人可还记得?他可不曾提起巷子内有过妇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秦福根眼神躲闪:“贫道只是夸大了些。那妇人一个劲哭,扯着李兆良袖子不放手。被李兆良甩了个耳光,哭声就小了……”

“你走之前,他们仍在秋雀巷巷口?”卫常恩问道。

秦福根方才只顾着痛,没注意床边站着的人。此时听见声音,诧异地看了过去。

屋内点了两盏灯,比起方才马厩旁自是亮堂许多。卫常恩的容貌一览无余,同月夜下那惊鸿一瞥比,眼下这般看着眉清目秀,愈发可人。

秦福根盯着她瞧,嘴皮子嗫嚅,半响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