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漆未干,莫不是凶器?”卫常恩在一旁问道。
三柳回道:“确如大娘子所想。只是这并非行凶那根。”
“此话怎讲?”丁牧野拂了拂衣襟,坐在了床边。
“那管事表示,前段时日观内新制了一批法宝,因制作时出了纰漏,桐油未熬熟便入了丹砂,加上日日下雨,红漆便一直未干。这几日放晴,他们拿出来晒,才发现丢了一根打鬼棒与一柄桃木剑。”
卫常恩闻言,低头又看了几眼那打鬼棒,疑惑道:“这红漆位置可也是制错了?”
三柳点头:“正是。这打鬼棒原该留一截做把手,制作之人技艺不熟,纰漏尽出,把手处亦绘上了红漆。”
“失窃那根,可也是这般制法?”
“同这根一样。”
“这红漆可好洗?”
三柳就摇头:“管事的说,生桐油熬的漆,干得慢,沾上手得好几日才能脱干净。”
卫常恩心下一凛,那日秦娟娘抱着布娃娃给她看时,她便瞧见她掀开包被的手心红红的。她原以为没什么,如今想来,怕是打鬼棒的红漆粘黏所致。
“大人。”她神色凝重,转身看向丁牧野,“秦氏……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卫常恩将秦娟娘手上沾了红漆之事说了出来。
还不待丁牧野回应,隔壁房间砰得一声响,像是有什么家具物什撞翻了。
清文眉头一皱,立马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