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确实不知。”卫常恩摇摇头,“这位叔,不若前去县城府衙报个案。知县大人新上任,想必会着人好生探查一番。”
男子闻言,只伏地大哭:“我的阿梅……定是叫人害了。便是报了案又如何。阿梅回不来了……”
男子瘫软在地,一旁的村民费了好大力才将他扶了起来,往家中挪去。
那递水的妇人见卫常恩俏脸还白着,便邀他们去她家中歇脚,吃点东西。
丁牧野脸色微沉,道了谢便扶着卫常恩起来,跟着妇人而去。
妇人给他们热了几个菜,吃完又叫卫常恩去榻上歇一会。
这一歇,便径直睡了过去。待她醒转,已至未时。
日头浅淡地打在农舍前的地上,周遭只有鸡鸭的叫声,风和日丽般的宁静。
卫常恩恍惚地起身,一时有些懵懵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室内一暗,她抬眸,就见丁牧野负手立在门口,背光的面容瞧不甚清,他静静看着她又不说话,叫她凭空紧张起来。
“娘子,该回了。”他总算出了声,语气里竟有几分松快。
卫常恩卸了紧张,忽的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李兆良之事……”
“我已打听了些消息。”丁牧野走近几步,面容自薄阳阴影中显露,带着微淡的笑意,“同他随行的道士长居县城东面的纪朴道观。脸上有条疤,极好认。”
卫常恩松了一口气,差点连正事都给耽误了。
她急忙起身穿了鞋,又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走近丁牧野,却见他没有转身要走的意思,便疑惑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