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原本打算给闻子濯空了的水杯倒水, 现在他将空水杯重重的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口吻冷淡地对闻子濯道:“要喝水你自己倒吧。”
躺在病床上不想动弹却又渴了的闻子濯:“……”
闻子濯艰难的给自己倒好了水, 见鹿茗坐在一旁一点帮他的意思都没有, 忍不住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带着个人情绪的判断,和直观的证据,哪个更准确?”闻子濯将“个人情绪”重读。
“现在有什么证据证明事情不是易才瑾做的吗?”
闻子濯其实也并没有肯定是易才瑾做的,他反驳鹿茗才是真的带上了很足的个人情绪。
易才瑾的告白和宣战梗在了闻子濯的心里,偏偏鹿茗还一副很信任易才瑾的模样。
这让闻子濯很怄气。
不等鹿茗回答闻子濯, 病房门被敲响了。
鹿茗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鹿茗对上了一双疏离清冷的眼睛,而在这双眼睛印出了他的模样之后, 疏离和清冷尽数消融。
“你怎么来了?”
“我找了一家信得过的调查事务所调查了一个人。”樊篱道:“现在有了结果,资料我第一时间交给了警方。”
鹿茗好奇:“是谁?”
“郭凯泽。”
“你先进来说。”鹿茗给樊篱让开了位置。
樊篱的视线在鹿茗停顿了好几秒, 抿唇微笑:“嗯。”
路过鹿茗时, 樊篱的视线依旧在捕捉着鹿茗的眼睛, 隐晦又大胆的传达着自己对鹿茗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