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和云闲脸上的笑少许地僵住,恍若败家之犬地逃离上京城,这是他们永远的耻辱。云乔却在见面第一句话,就以如此轻松的口气说出来。
“你和季先生也过得不错嘛。”
云闲冷冷又隐含恶意地开口,他和凌霄当初败走是耻辱,可季殊的病也是横亘在云乔季殊二人间跨越不过去的坎儿。
以往他觉得云乔攀上季殊是手段了得,是走了狗屎运,这两年他不再这么觉得,他等着看季殊病逝后,云乔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模样。
云乔变换了一下和季殊牵着的手,再冷淡和略带警告地看一眼云闲。
“既然见到你了,就让我替家里人问一句,苏荆还好吗?”
云闲目光忍不住晃了晃,瞟一眼凌霄后,他抬起下颌,怒瞪着云乔,“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表哥过的怎样我怎会知道。”
凌霄却是质询的目光看向云闲,又再看向云乔。
“你怎不该知道,苏荆就是为你偷盗实验室机密而被逐出家门。断联了这么久,我们都会担心,作为获益者的你,施舍一点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云乔语气冷淡,眼神也透着危险,“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点也没长教训。”
“新丰?再来十个新丰,你也没资格在我面前呛声。凌总,你说是不是?”
凌霄第一次正面对上气场全开的云乔,他被压迫得死死地,又出乎意料地有不了太多厌恶烦躁的情绪。
云乔通身矜贵,容貌身材是在场一等一的好,眯眼看人时一丝丝往外逸散着危险和强势,无怪云闲将云乔视为自己此生最大的威胁。
在云乔面前,云闲宛若被珠玉承托下的泥石,他们找上来,颇有一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又再被云乔扫了一眼的凌霄,下意识点了一下头。
云乔眉梢微微一挑,微微侧身继续挨着季殊,云闲则是不敢置信地侧身怒瞪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