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等话题结束许久了,她才一拍手将颜银和记忆里知道的人对应起来。
季殊亲爷爷叫季久承,叔爷爷叫季久笙,同样用他们“久”字辈取名的还有季久承告诉过他的邻居小弟弟简久祈。
“阿承哥和你说过我吗?我离开上京城前就改了名字,随母姓。”
颜银,颜是母姓,银是金银花的银。简久祈和颜银……正常人都很难联系到一起的名字。
如果不是颜银主动说明隔壁是他家,老太太也根本联系不起来,她所知道的隔壁简家在她嫁入季家前很久就举家搬迁出国,整个院子一直荒废着。
她嫁进来后,问起隔壁,季久承才和她说起简家的一些旧事和提到与季久笙关系甚好、年龄差很大的小弟弟简久祈。
随着岁月流逝,老太太早看荒芜的隔壁看习惯了,却想不到有一天隔壁的主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季家。
老太太的感叹和惊讶更多是因为岁月,因为所剩寥寥无几的同辈们。
她的情绪很快从少许的伤感变成了高兴,季久承的邻家弟弟自然也是她的弟弟,她比之前更加热情地招待颜银。
饭后,云乔陪耐不住客厅里窝着的颜银出来逛园子,白雪覆盖之下,家里佣人只清出了常走的路,但以颜银的目光看得出来云乔没少折腾园子。
“我现在只负责出主意,画个图什么的。”
但主意出得多了,院子里也日渐变得不一样了,藤椅秋千,石桌石椅和一个接近竣工的竹制凉棚。
等到开春后,云乔打算在凉棚四面挂个薄纱,清晨晚间到那里写字或给季殊老太太他们弹个古琴什么的就很有感觉了。
“你就闲不下来……”
颜银一眼就看穿云乔了,这些都是云乔自认为是休息的时间给琢磨的。
季殊和老太太也喜欢看云乔折腾院子,但仅限于云乔提供想法,他们剩余的人来负责实现,次数多了,云乔也习惯这种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