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环境教养出来的孩子,不至于为了不让父母离婚想出这么极端的办法,以及江施语的形容里云闲没有一点做坏事的心理负担。

即便年纪更小、成长环境更纯粹如小金瞳都做不到这种毫无负担,不知善恶的天真。

“他……很奇怪。”

云乔的记忆力非常好,他和云闲最早的见面也不超过半年。

“他时常给我一种……认识我的感觉,不是简单地认识,而是掌握我很多隐私的认识。他对我很警惕,很有敌意。我们订下婚约,他高兴……是幸灾乐祸了一段时间。”

云乔说着捏了捏季殊的手指,他从来没有认为嫁给季殊是一种灾祸,目前为止,他都认为那是自己十八年来最幸运的决定。

毕竟他的性格很少头脑发热,十八年就这一次,偏偏还让他和季殊互相喜欢了,每次一回顾,云乔都会觉得由衷地为自己庆幸。

“他很讨厌我,但他总控不住自己要来找我说话。他对云家其他人有很明显的掌控欲,偶尔时还会显露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自负也自卑。”

云乔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去和季殊说他观察到的云闲。

一旦带入情绪,云乔一点都不觉得云闲的性情像是在苏曼青身边长大,反而和他不太愿意在季殊面前提起另三人很像,姚老太姚良姚鹤宇。

“他的成长经历应该比我知道的要更波折吧。”

云乔对研究云闲的兴趣泛泛,这些只是偶有见面时观察到的,没说全,但也足够让季殊明白他的疑惑了。

奇怪的动机,矛盾又复杂的人。

云乔在心里为自己的疑惑做了总结。

“哥,你真的一点不介意他吗?”

云阀挂着眼泪花,停下了哭泣,轻声问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