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放下手,他站起身从最近的侧门和李胜几人离开。

陪同父亲一起来开股东会的房振文,还未靠近季殊,就被陈威阻隔在外。

“您找先生有事的话,请先去和秘书部预约。”

从上周五到现在,房振文都没进到季殊办公室,说明他连最基础的秘书部那关都过不去,他根本没有正经理由要见季殊。

“我就是问个好。季殊……季先生是我表弟。”

房振文转向身后的中年男人,“爸,你带我一起去吧。”

他知道他爸约了季殊谈话,却一直没说肯不肯带上他。

表亲之间,他这要单独见季殊一面也太难了。

“老实待着。”

季殊母亲房琇英的堂哥房秀鸿拍了一下房振文的肩膀,就离开去和另两个相熟的股东成员聊天,等到了和季殊约好的10点20分,他才上电梯去了顶楼。

“您请进,先生在里面。”

在房秀鸿眼里,季殊的办公室除了地理位置好之外,简单低调得过分,一件能代表他身价的古玩摆设都没有,就和季殊这个人一样从里到外透着古怪。

“坐。”

季殊抬眸,眼神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房秀鸿依言坐下,这种拘谨感比他对着自家老子时还要严重,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些,却发现越努力越难做到。

“最糟糕情况下,我也能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