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让先生早些过来和云少爷一起用早饭。”

离轮椅最近的精壮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接过了王德堂的话,他是季殊身边的管家兼保镖,名唤李胜,他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让云少爷慢慢来,我们先生能等。”

“好,好,先生和太太已经起了,我领您过去。”

王德堂满脸笑容,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起来。

李胜一口一个云少爷,可云家大小少爷三个,适婚年龄的两个,往常云家内外提起云少爷,所指的都不是李胜口中的那一位。

果然,也就是季家的老太太能让季殊做出今日的反常行为,让季家来人表现这满口满脸的尊重之意。

王德堂抬眸,又一次看向轮椅上的青年,季殊。

虚22岁,九季集团百分之六十股份持有者,季家这一代仅剩的独苗苗,12岁确诊罕见病至今十年,每年网上都要传上一回他病逝的消息,回回辟谣,回回都有人信。

今年年初在上京城的豪门圈里又真真切切地传了一回,眼看着各家都要去预订花圈祭礼了,季殊又从鬼门关里溜回了半截儿,活了。

“嗯,”季殊随意应了一句,目光打量着云宅花圃,精致绚丽,却没了那股一见难忘的野性,是还未被祸祸折腾过的花园。

许是传闻听多了,王德堂也觉得季殊的声音低沉而又虚弱,心里一提,不敢再找季殊说话。

主楼客厅大门前,双囍之日重要主角云乔的生父云晖,云锦集团董事长,52岁,携音乐家妻子苏曼青现身,他们脸上一同扬起笑容。

“季总。”

“季……先生,快请进来。”

苏曼青喊得有些拌舌头,但不跟云晖一样喊季总,喊先生,已经是她认为最合适的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