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很绝望，就好像一条河已经干涸了，尘土满满漂浮在空中，等待要淹没河床，那里再也不会有任何生机。”星陨最终答道。

伏玉点头，又问：“现在呢？”

现在？星陨眼神游移，没有对上伏玉的目光，而是看向别处，在他醒来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不但有了水源，甚至更加广阔，如果说之前是一条宽阔的河，那么现在他的精神力如同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海，虽然没有做测试，但是星陨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至少提升了一个级别。

“现在比之前稍微弱一些，医生说不断地训练或许可以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星陨没有说实话，单是星夜现在的能力，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如果说出星夜真正的能力，那么只怕会引人疯狂。

毕竟那不是单纯的治愈天赋，而是能提高人精神力的天赋。

星际不缺有各种能力的人，也不缺疯子，更何况他们现在身边就有心怀叵测之人，还没有找出，面前的伏玉只是老师而已，还是联邦的前元帅，这让星陨不得不防。

伏玉知道星陨撒谎了，他现在的精神力甚至比他那个现在成为元帅的弟弟还要深不可测，星夜的天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伏玉没有揭穿，毕竟他真正的目的不在这里：“你说的感觉，我也知道。”

伏玉淡淡道：“甚至我现在也时刻处于这种状态。”

星陨这才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人也失去了精神力，百分百损毁，而在此之前，面前的人是星际唯一一个精神力达到3s+的人，甚至有人提出，并不是伏玉精神力为3s+，而是机器的极限只能测出3s+的精神力。

这些日子伏玉教导他们上课的时候，表现得太过强大自信，所以星陨几乎忘记了面前的人精神力早就损毁了。

一个没有精神力的alha，可以说已经是一个残疾了，不论是帝国还是联邦，这个人都可以申请一级残疾每个月领保障金。

但是面前的人太过强大坦然，经常会让人忘记这一点。

星陨很聪明，他立刻想到：“老师您希望星夜治疗您的精神力吗？”

伏玉颔首。

星陨反而松了一口气，有目的且明确的接近，比不知想法的示好更让人安心。星陨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的起伏几乎都被伏玉完全掌控，他严肃道：“星夜现在身体不好，使用天赋很可能需要他恢复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