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棣已经对谢清辞情根深种, 他们又何必上前去掺这一脚浑水?
丞相淡淡一笑道:“把那封信先放好,等到时机成熟, 再让他出现在萧棣面前。”
等萧棣看到那封信,想必如今有多爱, 之后就有多恨。
难道到了那时,他还能顺着谢清辞, 将念念不忘想要杀他的人捧在手心吗?
这几日,皇帝每日都会遣人传话, 让谢荣前来作陪。
楚王自从回京以来,风头俨然盖过了太子。
更别说他还借着编书的名头,招募了一批文人雅士, 日日在自己府中关起门来谈事。
楚王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之前一直都是爱胡闹的,如今眼看着成熟稳重了不少,皇帝看在眼里,也是极为欣喜,总是忍不住表彰几句。
再加上安贵妃颇为受宠,如今朝中谁都能看出东宫势微,再加上太子手上有疾,更是谁都能踩一脚。
就连通过科举新选□□的平民子弟,也不愿在东宫任职。
一个个宁可外迁出京城,也不想提心吊胆的给太子做陪葬。
这日恰好是谢华严的生辰,只是东宫如今不被皇帝所喜,本来该好好操办的生辰宴,也只有几个近臣前来贺寿,东宫上下丝毫没有庆贺的喜气。
谢清辞随着谢怀尉一起进东宫贺寿,还没走到正殿,已经看到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的往东宫赶,风拂过他们的衣摆,显得格外盛气凌人。
谢怀尉扫过这些人:“这是东宫的人么?”
“看着不像。”谢清辞思索道:“似乎是楚王宫中的人。”
“楚王?”
还未待二人反应,这些人已经走到了大殿一侧的东宫藏书阁,和守门的人说着什么。
藏书阁的人带着讨好的笑意,正在附和着弯腰点头,看着极为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