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没说话,许久才缓缓问:“你为何会这么问?”

“殿下也是嫡出的皇子,想想皇位,难道不是最正常之事?”萧棣望向谢清辞:“至少据我所知,二殿下面对东宫之位,也没有多么坦荡。”

谢清辞屏住呼吸。

此刻的萧棣面色平和,可谢清辞却觉得此刻的萧棣如同一条藏在暗影深渊的恶龙,将一切尽收眼底,悄然窥探时机,只等时机成熟,便用他泛着寒光的利爪撕碎这片天地。

谢清辞看向他唤道:“驹郎,你走之前说过,要当我的千里驹?”

萧棣紧紧的盯着谢清辞的眼眸,这个人,打过他,救过他,利用过他。

但无论如何,都是他年少最一往情深的执念。

萧棣轻声道:“我答应殿下的从未变过,所以才会有方才一问。”

刘恢所说没错,太子身体有缺,的确不是最好的人选。

他一直这么觉得,并未因太子对他看顾几分就改变。

太子若闲散,完全可以当个舒心的王爷,若励精图治,也可以在一方封地里施展拳角。

又何必非要当太子?

但就算太子倒了,那个位置也不该由谢荣坐,更轮不到狗屁丞相。

他的清辞值得这天下最珍贵的一切。

而萧棣心里顶顶尊贵的位置,自然是这天下的主人。

谢清辞心火上窜,要知道这次让萧棣去云南还是太子的主意,但他还是压住了怒意,看他疲惫的模样,强压住火气道:“太子是我的长兄,论身世论才能都名正言顺,这江山由谁来坐轮不到你我担忧,你累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