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恢又道:“就算你前一段帮着三殿下,丞相心里也是不介意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当时的主子,你帮他也是份内之事,而且萧家的冤案澄清,殿下也帮了你不少——”
只听他话锋一转又道:“这么算来,你们也算两不相欠,而且现在你已是郡王,可以自立门户,不必再屈居三殿下之下,任他驱驰了。”
他说着,还看向萧棣的脸色。
萧棣移开目光道:“我知你们的心思在谢荣身上,但是谢清辞做成了京郊耕地一事,以后若有大战,太子只需督运粮草,毫不费力便是大功到手,你们想要挑他的错处,想必也不容易。”
刘恢却笑道:“三殿下这么一做,等到打仗时,太子运粮是不容易出错了,只是……朝廷眼下也不止这一件能邀功之事儿。”
“谢荣最近也没去太学,你可知他去了哪里?他已经奉陛下旨意,下江南勘察大运河了!
“那日三殿下说的南北粮道不通的事儿,丞相回来之后想了半晌,也觉得甚是有道理,既然殿下能借此事立下声名,谢荣为何不可以?若他能将大运河疏通,南北运粮运兵都是手到擒来之事,且功在千秋,陛下本就不喜太子,你说等谢荣有了这份功劳在手,你还会觉得太子的位置稳么?”
萧棣早就发现楚王也不见了踪迹,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在暗中奉秘旨下江南去了。
倘若他率领运河疏通,太子的位置的确岌岌可危,太子若是倒了,谢清辞自然也讨不到好去。
萧棣心神一紧,表面却仍淡淡笑道:“太子跟随陛下多年,又是嫡长子,恐怕也不好更易。”
刘恢轻嗤一声:“什么嫡长子,一个手指头都不齐整的残废罢了,陛下早就对他很是厌恶,只是一直找不到恰当的时机,楚王修好河堤返京时,陛下定会有所表态。”
“如今朝廷北有北国,南有回纥,你这次初露锋芒,已经被朝廷看重,以后定然会执掌兵权……”
“谢家让你受尽折辱,你本该驰骋疆场,却被分去伺候他们家的病秧子,这些屈辱,也是时候讨回来了!”
“曾许诺萧家平分天下,这我的确应允不了,但只要能执掌大军,辅佐谢荣登基,那云,贵,川,甘一带,都能是你萧家的世袭之地。”
萧棣把这些话一一听在心里,面上仍不动声色,满是感激之情的拱手:“萧棣全仰仗师傅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