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掷地有声,似乎如惊雷打在谢清辞心上,他脸色瞬间煞白,想要启唇开口,却猛咳了起来。
许徽舟看到谢清辞袖口沾染了几点殷红,吓得他赶紧无措的站起身:“殿下……清辞……”
他还未伸出手去,一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稳稳揽住了谢清辞纤薄的肩。
许徽舟抬眼,这才发现萧棣不知何时竟进了门,一向冷漠的眼眸中泛起波澜:“多谢许公子好意,只是殿下受惊后身子一直没有恢复,还请你慎言。”
这番话倒不似之前那样冷戾,只是隐隐的将谢清辞划分到了他那边,由他护着守着,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许徽舟还品着这句话,萧棣已将谢清辞拦腰抱起。
谢清辞细瘦的手腕虚弱的垂在宽大的衣袖里,显得格外易碎伶仃。
殿下一身病骨,自己却咄咄逼人,让他站出来保护旁人。
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许徽舟呆在原地,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竟让谢清辞生出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室内,萧棣将谢清辞轻柔的放在床上,一向狠戾决绝,忽略细处的他,还细致的向上拉了拉谢清辞肩处的背角。
萧棣伸出指尖轻轻划过谢清辞唇畔的血迹,双眸浮起痛色。
谢清辞身子病弱,可骨子里偏偏是个坚韧倔强的性格,就连向京郊耕地收缴军粮这样人人升畏的大事,他也敢迎难而上。
萧棣伸手,握住谢清辞冰凉的指尖,轻轻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