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和前尘往事勾连,也就矢口否认,只一味装傻罢了。
许徽舟轻轻挑眉。
他一向觉得萧棣被养在谢清辞处,日日在太学上课甚是不问这事,没曾想竟还在暗中默默图谋这盘大棋。
甚至还先自己一步找到了当年旧人,想必他对当年之事也知晓了七七八八,只是因为证据不足,才一直按兵不动。
想到此处,倒是对萧棣佩服了几分。
此时聂校少尉又道:“许公子莫要灰心,属下经过此事也想明白了,既然我们已经被人盯上,那不管出不出面,都已没有安稳日子过。”
聂校尉温情的眼眸扫过自己的妻子,道:“你既然救了属下的家人,那属下也愿意全力配合您澄清此事,只希望公子有所图谋,制出个详细章程,莫要前功尽弃才好……”
“还有,多留意燕家,他曾是萧将军的下属,诬陷属下等人得瘟疫的人,恰好是燕家的亲兵,后来处理此事的,也一直都是燕家人。”
他当时执意不听从这些人诬陷萧家的安排,很快被人诊出“瘟疫”,并带去隔离关押,他头脑清晰据理力争,却没有任何人听他的倾诉,被关押后,几乎无人给他送餐食,冬天的军营滴水成冰,他连个薄被都不曾有,日复一日,饶是他身子骨强健,也经不住这般磋磨,后来他真的病得不轻,几乎连自己都相信已经得了绝症……
只是后来侥幸逃出,才保了一条性命。
他回想当时接触的人,的确都和燕家有这千丝万缕的关联。
但他也晓得兹事体大,燕家背后定然还会有一手遮天之人,只是他虽有猜测,却始终不敢妄言。
许徽舟听了这番肺腑之言,郑重道:“之前是我唐突心切了,校尉放心,我会先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再细细思索,没有万全的把握,定然不会让您以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