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又夹杂着清浅的一丝甜。

他偶然间尝过一次酥山,从此念念不忘。

其中有丝隐隐约约和哥哥相似的味道,让他胃口大开。

谢清辞坐在一旁,望着萧棣吃酥山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失笑。

日头正好,光影洒在宫中的芭蕉叶上,愈发秋意浓郁,萧棣坐在蒲团上,捧着那琉璃小碗细细品尝酥山,他尝着酥山,眼眸却紧紧盯着自己,半晌,还食髓知味似的眯起眼,似在细细品着其中滋味。

谢清辞不由自主移开目光。

有些人明明只是吃个酥山,眼神却像吃人似的。

萧棣望着谢清辞,等待酥山消融在舌尖,如同谢清辞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被自己紧紧捕捉。

直到碗底剩下的酥山已经刮不到了,萧棣才恋恋不舍的放心那碗。

谢清辞看了他一眼,眸色不知不觉的带了笑意,道:“……既然喜欢吃,以后每日都通知小厨房送来一个。”

萧棣嘴角不由噙了笑意。

哥哥总是如此,一次次的向他示好,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招惹了自己,那就休要妄想跑掉。

萧棣眼眸垂下,目光落在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碗上。

总有一日,他细细品尝的会是他真正想要的。

“咳咳。”萧棣掩唇,轻轻咳嗽了几声。

“身子不舒服?”谢清辞抬头,望向萧棣。

荣公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飞骑尉在大殿里住惯了,乍然挪到此处不习惯,晚上一直失眠,都好几晚没睡过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