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和东宫卫都退下,太子沉沉的目光才一一掠过那些山匪的脸,嗓音有丝寒意:“你来搭救清辞时,这些人……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吧。”
他问的隐晦,萧棣却瞬间领会,眸子冷了半分:“太子放心,有属下在,谁都不能伤殿下分毫。若他们真敢僭越,就不是这种死法了。”
谢华严点点头,又细细的看了看山匪的脸庞,他知道萧棣素来心思缜密,便道:“依你看,这些山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其中应该有几个是这山上真正落草为寇的,剩下的……”萧棣冷道:“恐怕是朝廷派来的。”
谢华严沉吟:“怎么说?”
“他们劫持殿下时,以为殿下昏迷,曾交谈过朝中人嘱托他们做下此恶事,目的还是为了让殿下放手勘测耕地一事。”萧棣道:“再说他们若真全部是山匪,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在明知太子您身份的情况下,还敢负隅顽抗,甚至砍桥断路,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这次收缴良田,明明和请出山匪无关,这些山匪八成是被朝廷有心之人蛊惑,先说朝廷是为了清除山匪做下此时,趁人心慌乱之际,再给了他们好处,这才让他们铤而走险。
“本宫猜想也是有人教唆。”谢华严冷冷道:“这次测量耕田,倒是把朝廷里不少阿猫阿狗都逼出来了。”
几名太医连夜赶到了流云宫,给二人做了详细的检查。
谢清辞伤的不算重,但后脑勺被撞击,身上有到处是擦伤,他身子不好,平日里还总是卧床我养着,这一次这么凶险,定然要休养一番。
萧棣的外伤倒是比谢清辞严重的多。
他的鞭伤尽数开裂,几乎惨不忍睹,腹部,胸部,都有几处或深或浅的剑伤。
再加上失血过多,必须要好好调养,才不会落下病根。
好在皇帝亲自下旨,要太医院尽己所能,妥善医治。
这八个字简直是给萧棣打开了太医院珍稀药房的大门,太医院源源不断的药材,补品都往萧棣的住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