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山崖陡峭,水流湍急,之前从未提起过要去此处,怎么眼下……
萧棣沉了沉眸色,挣扎着站起身准备穿衣。
吓得荣公公忙道:“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安稳躺着,还……”
萧棣眼风冷冷扫过,吓得他登时噤声……
也是,这可是个敢亲自动手割去腐肉的人,这么虐待自己,也不足为奇。
萧棣忍着鞭伤,咬牙走到殿门口,额头登时出了一层薄汗。
他毫无来由的心跳加速,不敢耽搁强撑着走出了门,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对荣公公勾了勾手:“往东宫跑一趟,把殿下去燕河的事儿告知太子!”
他若是没有受刑,那自然也不必麻烦旁人,可是眼下这状况,万一真有些事情……萧棣面目登时严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殿下身处险境的!
几个脸生的户部官员随着谢清辞一起到了燕河畔,这里位于京郊的山林之间,极为偏僻。
“殿下,此处地形险峻,耕地也较为分散,户部报上来的虽只有一处,但不保证再往前还有没有。”有个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官员道:“我们不若再往前走走,也免得漏掉?”
谢清辞一心想着早日将田地重新勘探,丝毫未觉得有何不妥,测完一处耕地后,没有任何提防的随着这些人往灌木丛深处勘测。
起初路边还是有一些乡野村镇,零零散散的出现几个过路人,再往前走却不见了人影,周遭是北郊的群山,巍峨壮阔,劈开天际。依稀能听到河流翻涌的声音,京郊的燕河正在汛期,风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