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的谢清辞比初见时还冷漠。

萧棣沉默一瞬:“殿下决心已定?”

“臣不是为自己说情,但臣若离了殿下,以后殿下若是长夜里惊慌失措,谁又能为殿下解忧?”

“……不必你管。”

萧棣下意识的靠近谢清辞两步,嗓音也低哑温顺起来:“臣知错……臣以后定然不会再冒犯殿下,殿下……”

“再留臣一夜吧。”

“臣以后只会在那小榻上,绝不会上床榻半步。”

萧棣服软的小意模样简直是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谢清辞咬咬唇。

萧棣一直是这样,明白自己是个软性子,总在一次次冲突自己底线后装委屈装可怜,拿捏分寸百般试探,几次冒犯都让自己轻飘飘放过了。

“不行。”谢清辞眼皮都没抬,说出的话甚是决绝:“别逼我让旁人动手。”

说罢为了掩饰情绪似的,仓惶的伸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萧棣视线垂下,他借着酒意试探殿下,但以殿下的态度来看,显然对自己并无亲近之意……

压下心里泛出的淡淡苦涩,萧棣决定以退为进。

搬出那寝宫也没什么,只要他还在你流云宫,自然有法子再进这寝宫……

他不再说话,乖乖站起身,抱着自己的被枕从寝宫走出。

那模样低落委屈,活像个被主人驱逐的大狗。

谢清辞的目光本来一直追随在他背影上,如今看萧棣回头,连忙收回目光,状若无事的继续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