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皱眉,不敢将微醉睡下的谢清辞交给眼前伤痕累累的萧棣。

谢清辞在床帐里摆摆手,示意春柳退下。

春柳只得关上殿门。

门一关上,萧棣登时如同闪电般迅速扑上床榻,借着酒劲儿,将下巴搁在谢清辞的脖颈处。

“……驹郎……”谢清辞默念着:“本王赐你的名字,还喜欢么?”

“喜欢?”萧棣借着酒劲儿装疯,缓缓挑起谢清辞的下巴:“哥哥给那马驹起名叫尾奴,给我起名叫驹郎,殿下是准备把阿棣当畜生,还是当奴才呢?”

“什么奴才?”谢清辞皱皱眉,道:“你当然是谢家的良骥。”

“有什么区别?”一顿晚宴后,萧棣因厮杀而消耗的体力又迅速增长恢复,他有力的手臂牢牢桎梏住谢清辞的腰身,嗅了嗅哥哥眼角的泪痣:“还不是任人驱驰的奴才?”

在萧棣心里,只要没有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就算是一人之下,也是奴才罢了。

谢清辞噙着笑,将手插/入萧棣乌黑如墨的发丝中:“任我驱驰,你还不服气?”

第49章 驹郎(2)

白日里满身杀戮之气的萧棣, 此刻却被谢清辞白皙纤弱的手控制,他微扬着头,喉结滚动:“殿下若想要, 臣自然心甘情愿服侍。”

“只是做了哥哥的小马, 保了谢家的江山, 对阿棣有何好处?”

黑暗里,萧棣如幽火般的眸子忽明忽暗, 闪出他本性中的贪婪狡猾。

谢清辞在心底冷笑, 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狼崽子, 平日里在这流云宫再装的如何温驯, 一到了真刀真枪的事情上, 他立刻撕开面皮,来向你直白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