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趣,在那个漫长的梦里,谢清辞此时也来了,模样也比眼下要凶很多,说自己贵为一国之储君,竟然受此大辱云云,自己被说的情绪翻涌,倒是对谢怀尉多了些怨气。

可他现在情绪却是平稳的。

自从那场梦之后,他忽然觉得大梦浮华,总有不真切之感。

这些情节他都在梦中零零散散的看过了不少,若是记得没有出差错,大概之后便是兄弟相争,渔翁得利。

至于得利的是谁,在那场梦里却模糊了……

谢清辞的眸光落在哥哥的手上,皮套将他的整只手包裹起来,将那残缺之处也遮盖住了……

自从受伤后,大哥日日夜夜都要戴着这皮套,从未有摘下的意思……

这大概,是大哥的心结吧。

谢清辞没有再阻拦哥哥喝酒,反而陪着喝了两杯,他酒量不好,喝得醉眼朦胧的回到了流云宫。

谢清辞脚步虚浮的进来,萧棣起身,抓住他的胳膊。

淡淡的酒味弥漫,谢清辞的眼眸也多了几分眩晕的醉意。

萧棣垂眸看向他,动作一顿:“殿下去了哪里?”

“真没想到……”

“明明一切都重来了,可是一切似乎也没好转到哪里去?”谢清辞抬眸,迷醉的眼眸看向萧棣,似乎是在在努力辨认:“萧棣啊……你又装出这么乖巧的样子?又准备哄骗谁?”

“你的狼子野心我早就知道,你在盘算什么我也知道……”谢清辞似乎醉得很厉害,他迷迷糊糊的想要找回寝殿的路,身子一歪差点跌倒。

萧棣伸手,搂住少年清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