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通过作案时间,推断此人极有可能是太学中人, 毕竟只有太学的人才会晓得对清场的时辰了然于胸,可他们已经通传了太学除皇子之外的所有人, 也没发现谁有确切的嫌疑。

此事发生在宫禁之中的太学,死的又是勋贵的儿子, 没有人敢怠慢。

但查来查去,没有线索也只能渐渐平息。

燕平荣却也不在意刑部的查案结果, 他在家中叫嚣了不止一次,认定此事定然是楚王动的手, 否则为何在此事后,楚王对燕家更是疏离?

想起儿子无辜惨死, 燕平荣便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手刃楚王,好为自己的爱子报仇。

楚王因此事做了好几晚噩梦, 只想离燕家远远的,也从未想过安抚,况且他进了太学开了眼界,发现燕家虽有爵位在身,在战场上也堪称猛将,但毕竟有勇无谋,他若真的想日后夺嫡,还是要从长远谋划,多配置一些善用计谋之人。

还好经过自己的有心拉拢,师傅刘恢很是对他另眼相看。

今日一放课,楚王又上前亲切的嘘寒问暖,他年纪尚小,只能稚嫩的表达好意:“先生,今日讲课累了吧?我带了御膳房刚从西域处得来的葡萄荔枝,用冰镇过的,专门带来让先生尝鲜。”

楚王的示好,刘恢皆是含笑应下。

谢清辞在课室内旁观,眼眸冷了几分。

细细论起来上一世,父皇病重不起后,皇位最终落到了楚王手里,刘恢被他任为内阁首辅,大权在握,只是还没几日,萧棣便杀入宫中,楚王还没拿稳的传国玉玺,转瞬被萧棣收入囊中。

谢清辞只是没想到,楚王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目光落在正在喜滋滋翻闲书的谢怀尉身上,哭笑不得道:“二哥,今日的兵法课你可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