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脊梁骨泛着寒意,已不愿和燕家交往,但碍于圣旨还是喃喃道:“儿臣遵命。”

谢清辞不由轻轻握紧手心。

为有爵位的功勋之臣治丧,向来是皇帝或者太子亲自出面,可这次……父皇竟然把此事交给了楚王。

谢清辞咬咬唇。

就算楚王和燕铭交好,但这般朝野上下都能知晓之事,父皇怎能随意交给旁人呢?

如今哥哥已经位居东宫,但在朝堂中仍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更为致命的是……谁都能看出皇帝对太子的冷淡疏远。

太子年纪也不小了,皇帝却迟迟不提立太子妃之事,后宫现在由安贵妃做主,她自然不会上心太子的婚事。

哥哥没有父兄和外戚助力,在朝堂上愈发势单力薄,等过些年楚王长成了,想必这局面会更棘手……

还有那些圆滑的臣子敏锐的察觉出皇帝对皇太子的不喜,心里的各种念头也正蠢蠢欲动。

只是谢华严威重冷漠,很有上位者的气息,才暂时震慑了他们。

但若是没有皇帝的支持宠信,还不是摇摇欲坠?

谢清辞沉了沉眼眸。

本是开开心心散学,却毫无准备的承受了凶杀案惊吓,众学子交头接耳的悄声议论,很快怏怏散去。

萧棣神色未变,依然跟在谢清辞身畔,亦步亦趋的走向流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