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还没等皇帝开口,燕平荣已经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吼道:“陛下,臣的儿子定然是萧棣所害!此人本就不是太学生,却偏偏出现在太学,且之前便和铭儿结下冤仇,陛下,请把此人交予臣,臣定能审出案子真相!”
“陛下,当日臣在太学应试,虽中间出去了一趟但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燕大人咬定是臣所为,是看轻自己的儿子觉得他可以被臣轻易杀死,还是说……臣已经有权势到在宫中杀人都不必事必躬亲的地步了呢!?”
听到事必躬亲四个字,燕平荣脸色一变。
能大胆放肆在宫中不动声色杀他儿子的人,大约不必事必躬亲……
“燕大人所言未免可笑!”一人跃众而出,冷冷开口道:“若是天下都像你这般断案,那还要大理寺刑部做何事?”
此人正是前几日上兵法课的刘恢,他对皇帝拱了拱手道:“臣敢担保,此事定然和萧棣无关。”
皇帝望向他:“哦?怎么说?”
“燕铭被害当日,太学正在考试,除了燕铭未到,其余人都在内堂答卷。”刘恢道:“这场考试内有师傅,外有守卫,这些学子还要在极短的时辰内答题,试问燕大人,难道这些十几岁的少年在全心备考的时候,难道还能顺手除掉贵公子?”
燕平荣一时语塞。
若是儿子真的被这些少年在答题的空隙顺手解决了……他这个大将军的脸面还真是被摔在地上了……
此时,仵作已验视了尸身,但也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他看出燕铭的致命伤是被人所击,但尸身在水中泡了两日,所有的痕迹都被湖水冲刷。
要通过伤痕找到行凶之人,实在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