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棣眸光微动,偌大而陌生的宫殿,倏然和他紧密相连。
之前轻飘飘的,如今却被紧紧坠住。
让他有重量的,并不是了不得的名贵物件。
是一个破蒲团,一个用惯的椅子。
还有……一个没什么气力的谢清辞。
“这又是什么?”谢怀尉发现了一个白瓷碗,碗口大而深,一点儿不名贵,碗沿上画的是一只叼着骨头,眼巴巴跑过来找主人的大花狗。
“我在琉璃厂随手买的碗筷茶盅,上面印的大花真招人疼怜。”谢清辞喜滋滋道:“这个碗,阿棣用着顺手。”
谢怀尉心里有点醋意:“呵,还是萧棣,又拿蒲团又拿碗,不知道的以为你收了个儿子养呢……”
醋劲儿上来没了兴致,也不想去看那箱子里都是些何物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想割舍大花!”谢清辞拿起那白瓷碗看了看:“眼睛水灵灵的,我看到它都想摸摸,才舍不得丢弃。”
萧棣恰去了前院,回来时只听到最后一句。
他的眼神登时幽深了几分。
不想割舍大花?水灵灵的眼睛?
一见面就想摸?还舍不得丢弃?
站在宫苑窗畔的萧棣不动声色的沉下眼眸,看来谢清辞果真喜爱乖巧柔弱的。
萧棣如猎犬一般警惕的飞速扫过流云宫上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