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京城不能纵马,你为我违反禁令了?”

谢清辞轻声道:“你是哥哥,要管清辞的,怎么还被我牵着走呢?传出去不嫌丢人啊?”

谢怀尉心中莫名一动。

春日阳光温煦,空气里夹杂着新树抽芽的蓬勃,令人心旷神怡。乌黑如墨的长发温顺的覆在谢清辞单薄肩头,显得弟弟愈发乖巧脆弱,还有种工笔画般的精巧感。

怎么回事儿?

最近的谢清辞总是张口闭口提要求为难他,今日开玩笑的语气里却藏着担忧。

这才是他的乖弟弟嘛!

重新支棱起来的谢怀尉俊脸一红,挑挑眉:“……哎!你还知道我是兄长,对兄长的礼貌呢?!”

谢清辞眉眼一弯,直接把熬夜做出的京城图画版地图甩在哥哥怀里:“哦,还有地图,我画了个你能看懂的——这次够礼貌了吧?”

“地图?”谢怀尉眼眸一亮,又登时绷着脸装作不太需要的模样:“你哥我打了那么多场要写进书里的仗,一个小小的京城,还用看地图?”

还是图画版的!

只是一遍凶巴巴说着,一遍暗戳戳用袖子拢住,好像藏起来怕旁人发现似的。

谢清辞抿抿唇,轻笑出声。

谢怀尉眼神看向别处,故意嚷嚷道:“走吧走吧,你不是也要去看战俘么?我今儿备了马车,里头软得很,我当你的亲卫看护着,这待遇只有今日!”

谢清辞回头,果然看到哥哥后面缀了辆马车。

他轻轻垂眸,二哥表面上不拘小节,其实很在意有没有把自己照顾妥帖,偏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心里定然不好受。

谢清辞换了马车,看向谢怀尉低声道:“其实伤早就不痛了,二哥也不要自责。”

谢清辞略一迟疑,诚恳道:“二哥也不要生大哥的气,当时大哥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