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今天拿皇后殿里的人问话,还说给我听做什么?”云滢轻哼了一声,拿翘头履去碾他,“我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殿内燃了什么好香,才叫陛下半推半拒了是不是?”
借口都是现成的,圣上把人幸了,罪责却是皇后的,在她这里也不会落什么埋怨,可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吗?
皇帝嗤笑一声,“原来阿滢都清楚朕叫人问的事是什么事情了,你还要来问,便是打定主意要看别人的笑话对吗?”
他倒是没有试过燃香助情,不知道是心理的缘故,还是那香本身问题颇多,饶是他惦记着云滢有孕,夜里也克制不住那种涌动的热切。
偏偏云滢也不清楚,她不觉得男女间亲热有什么,又是什么都肯顺着他的,更叫人想要一尝禁果。
“我哪敢生圣上的气,您这不也是被迫的吗?”圣上这些日子总是半道停下来,若是真在皇后殿中被人下了药,宠幸一个宫人倒也不是稀罕事,但是她却不喜欢得很,“可早知道官家不说实话,我才不肯解衣裳的。”
她断断续续道:“就算陛下近来能夜御数女,您别叫我瞧见也就成了,干嘛夜里回来还不睡?”
圣上被她逗笑,亲了亲她柔软湿润的面颊聊作安抚:“那可由不得你。”
“能有多好看?”云滢被他细致地亲吻,只气鼓鼓地叫他亲,人看着桌案前面那块地方,不去看皇帝:“能叫娘娘这样大费周章,连香料都用上了,想来必定是个绝色。”
他笑了一回,伏在她耳边言语了几句,低声道:“同你倒是有几分像,自然称得上是绝色,只是还比不上贵妃容貌昳丽,叫人怜爱。”
云滢被他说得脸红,啐了他一句:“七郎净说这些没边界的话来哄我,都是什么同什么呀?”
“被朕哄得高兴还不好么,”圣上瞧她疑心尽去,便从她手里拿过帕子擦一擦她的脸:“朕也难得遇上这种事,偶尔与旁的娘子独处,当然得叫贵妃知道才行。”
他不愿意叫自己白白忍着,但是又不想在夜里同她主动说起这些,就让江宜则进来回话,她这个醋坛子一样能知道。
“七郎同她独处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云滢被圣上拿了巾帕擦脸,不好意思地抿唇笑道:“七郎平日里总也是要比一盏茶要强的。”
圣上闻言却停下了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才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叫阿滢夜里受不住吗?”
“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您如何我怎么记得清楚,”云滢把帕子夺回来,笑吟吟道:“反正七郎现下看在孩子的面上,总也不好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