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明知故问。闻月州坐在他身后,他们后背贴着胸膛,密不可分,闻月州垂眼就能看见纪安洵修长诱人的后颈,平直流畅的肩背,还有那半张宁静的侧脸。
“我就这点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闻月州吻了吻他的后颈,感觉他的颤/栗,语气平静而危险,“好多日子没碰你了。”
“胡说,你看我腿上的印子,这是狗咬的?”纪安洵说。
今天要工作,昨夜闻月州稳住了,没有彻底把他怎么样,但该碰的碰,该潮的潮,除了最后那一步,一个都没落下。闻月州有的是办法折腾他,让他因此快乐愉悦。
闻月州说:“是你先勾我腿的,口头警告你无效,只能用行动警告。”他亲了亲纪安洵的耳朵,“宝贝,别大义凛然,委屈巴巴的,这水这么清,你藏什么呢?”
纪安洵下意识往前挺了挺身,红着脸说:“这又不犯法,我要是无动于衷,你才该检讨自己吧!”
“说的对。”闻月州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手。
这浴缸里的水太多了,稍微有点动静就要往外扑腾,那水花四溅,散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纪安洵不是第一次听这种响声,但是他依旧羞赧,因为这里的灯光太亮了,不同于暖黄下的暧/昧,一切都无所遁形。
闻月州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老师,他手把手地教导纪安洵,去领悟快乐,认知快乐,即使被浸润,渗透也无所谓。
浴缸里的水少了有多,纪安洵伸手就能清洗掉手中的潮湿。
他陷在云雨里。
随便一道雷霆闪电都能劈开他,从身到心为两半,一半摇摇欲坠,一半靠在闻月州坚实的臂膀里。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堪比三楼窗户高的大树开始摇晃,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果不其然,大雨在几分钟后倾盆而下,很快就打湿了窗台。
纪安洵心疼摆在外面的几盆花,闻月州却不让救,纪安洵又恼恨又无助,在他怀里哭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