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本身就是卷发, 随着时间的增长,已经盖到脖子了,造型师决定不给他戴假发, 而是直接用了一支黑色长簪, 将发尾盘了起来, 剩下一截碎发在耳边, 稍稍一烫。
脸上和头上的造型完成之后,就需要换装扮了。纪安洵进了更衣室, 闻月州倚靠在沙发上,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更衣室的方向, 生怕错过分秒。
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在此时格外难捱,闻月州第八次看向腕表,抬头那一瞬间, 更衣室的帘子掀开了。
美人是美人。那脖颈细长白皙, 总是骄傲的挺着, 洁白温润赛过了那一圈珍珠项链。
旗袍是黑色的,这颜色低调而尊贵,容不得丝毫收敛, 外面套了件白色的貂毛披肩,又平添一份慵懒。纪安洵肩平而直, 肩窝处绽开一朵金绣牡丹。绸缎的布料向下, 他的腰是腰, 腕是腕, 右手中指的玉扳指都浸着惊人的润色。
纪安洵左手向上,挑开了帘子,他走出来,跨步时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小腿, 均匀的润到了脚踝,那处圈着玉链,华美而精致。
闻月州挪不开眼,咂摸不出半个字来表惊叹。此时纪安洵抬头,那张脸透着浓颜,浸着清贵,真像那妩媚的妖精从清秀的山水墨画中飞出,乍一看不可思议,下一秒就出离的合适,就透着纸醉金迷场中的独醒,艳而勾人,富而拒人。
闻月州看呆了,难得露出傻愣的模样,像那青葱的傻小子。
纪安洵偏头去看,发簪下的黑色坠子发出细小的催声,他走到闻月州身前,伸手抱住闻月州绑了腰带的腰,用下巴抵着他,说:“我太好看了。”
“……嗯,你真好看。”闻月州顾忌着他脸上的装,埋头吻了吻他的脖子,抬头时问,“还在里面照镜子,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