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目相对,闻弈阑窘得咬牙,闻月州笑了笑,说:“如果不想在老宅,过来找我。”

闻弈阑抬了抬下巴,说:“我怕打扰您二位,兄弟情深嘛。”

“好了。”闻月州叩了叩车窗,“别阴阳怪气的,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闻弈阑看着他走远,猛地抬手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进去,过年那天再过来,多尴尬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闻月州是这儿的老熟人了,他打开房门,直奔客卧。

客卧的门没有关紧,闻月州伸手摁住门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啪。”被无意踢中的酒瓶摔倒在地,晕眩地打了个转。

闻月州俯身捡起酒瓶,盯着标签上的酒精度数,58度。

酒瓶是空的,一滴不剩。

“啪!”

酒瓶再次落地,这次是从里面传来的,隔着一层毛毯,在闻月州耳边发出闷闷的响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顺着声音往里面走。

屋子里没有开全灯,唯一的光亮来自床前的壁灯,纪安洵就像猫儿似的躺在床边。

闻月州僵住了。